На свете счастья нет, но есть покой и воля.

时间造物【Ezio/Leonardo】

(最近玩兄弟会看到小弟任务有去威尼斯的就想我一定要把那个小木人搞回来给大番茄_(´ཀ`」 ∠)_(dbq)感觉更像友情向?有波吉亚家族的crossover(可以这样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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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的来说,莱昂纳多是一个勇敢的人。


他对美第奇无礼粗鲁的卫兵习以为常,亲眼见识过手握长矛的法国骑兵冲进米兰,受过波吉亚家的威胁,甚至是顾客们的催稿——如果他看到这段对他勇敢事迹的总结,那么一定会得意地加上这一条。天,你不会知道那些温婉得体的夫人淑女们会如何敦促他们的丈夫或是兄长不厌其烦地来这可怜的小房间探望她们未完成的画像!而通常莱昂纳多即便在这些情况下也能抽出大部分的精力和空当儿来思考一些其他关于机械和密码的奇妙问题。显然,对于远近闻名的大师来说,这些事情要有趣得多。


然而事实上,似乎这种被叫做勇敢的品质从来不属于他自豪的那一部分。换句话讲,就是莱昂纳多·达·芬奇先生从来不觉得自己是一个勇敢的人。如果要说信仰,比起高高在上的神灵,他更加信奉理性的逻辑、秩序和好奇心,而其中的前者教导他从不低估也不高估自己的能力,并坦承地面对自己“勇气”的限度。不过如果要他来说出一个勇敢的人,他也会毫不犹豫地说出来——艾吉奥,艾吉奥·奥迪托雷。


他敬佩这位老朋友。艾吉奥就像真正的盘旋在佛罗伦萨百花大教堂塔顶之上,且同样自由于其他更广阔天空中优美骄傲的鹰,经历诸多苦难之后却始终没有放弃生活,以及那些上天馈赠给他的美好浪漫的品格。他是一个优秀杰出的人,一位真挚善良的朋友,但命运总是对他过于残酷。莱昂纳多其实还挺喜欢在威尼斯的那段时光,虽然有恼人的蚊虫和气候,但其间激昂的冒险故事足以让所有烦心事通通忽略不计,且幸运的是自己是那些故事的其中一员。对于在罗马再次见到艾吉奥这件事,莱昂纳多非常欣喜,在不是很友好的客居之处见到久别的挚友,无论如何都使人激动不已,但他同时也感到很难过。莱昂纳多听说了蒙特里久尼的事,他敬爱的朋友又一次失去了辛苦建立起来的家园和曾帮助他走出困境的家人。但艾吉奥永远也不会把自己困在原处咀嚼伤痛,事实上,每一个奥迪托雷家的人都不会。


见面的地点还是约在维米纳勒山一个放置在两棵老树下的长凳。噢,七丘之国从来不缺小山坡!正好是太阳西沉的时候,金色的光辉无差别地落在罗马城内外的所有建筑上,万神殿、妓院、酒馆、刑场、教会的宫殿、富人的宅邸、穷人的破屋、各个时期遗留下的残垣断壁,无一例外的都在一天中太阳正面恩惠的最后一刻显得沉静圣洁,就好像白日里的所有不公与卑劣之事都从未存在过。


艾吉奥坐在长凳上,平静地看远处的云拖着玫瑰色的旖旎尾迹,就像任何一个晚饭后散步累了随意找了个地方休息的普通中年男人。他其实从很远就看到了那顶在人群中移动的小红帽,但长凳上还是有一个用粉笔画的手指标记。莱昂纳多真的画得很好,随意几笔的标记都能画出神韵来,但他却总说自己志不仅仅在此。有时候艾吉奥甚至担心会有绘画学徒在他发现标记之前将标记带着石块一起抠回家去研究学习。当然这也只是说笑。不过他确实觉得画个标记挺费事的,因为就算不需要什么标记,他也完全能做到在没有任何人知道的情况下和他的老朋友见面。但艾吉奥第一次看着莱昂纳多趴在长凳前画标记的时候,感觉到这位和自己一样早已并不年轻的老朋友似乎特别激动,就像在玩什么新鲜游戏的小孩,几乎就差像当年一样却又由于担心被发现,转过头来双眼发光地悄悄对他低声喊:“Ezio!How exciting!”


所以为什么要制止好友做会让他开心的事呢?


绘画大师学着那些密探的样子,弓着身子轻手轻脚地接近艾吉奥,打算吓他一跳,正准备扑上去,艾吉奥准确无误地回过头来看了他一眼。啊!这个坏家伙一点也不掩饰自己憋笑的表情。达芬奇忽略了自己也是个坏家伙,悻悻地收回手清了清嗓子,然后也坐到长椅上。


“艾吉奥,我听说罗马城市里的波吉亚高塔损失惨重,应该跟你没关系吧。”达芬奇笑着轻声说,浅蓝色的眼睛里莫名流动着骄傲的光彩。


艾吉奥和往常一样笑了笑,没有赞同也没有否认,“莱昂,我有件东西要给你。”刺客从装伤药的袋子里摸出来一个做工简单但小巧轻便的小木人。


“噢!艾吉奥!你真是...哇哦......我是说,谢谢你。”


“弗纳利他们去威尼斯关照了几个传令官。”艾吉奥凑到画家耳边简单地解释到,还不忘说了句俏皮话。其实小木人本身和威尼斯并无联系,也必然不是当年达芬奇看到的那一个,但还是让画家想起了那座躁动又宁静的水上狂欢之城,漂在波浪中星辰间的贡多拉,以及银色面具下棕褐色的眼睛。艾吉奥在威尼斯用他做的小玩意飞上了天空,而在金苹果目眩神迷的光辉里他又见到了更多不可名状的、跨越时代的东西——这个世界将会迎来改变。莱昂纳多想着这些往事,抬起手轻轻拍了拍艾吉奥的背,即使这位老朋友或许并不需要什么安慰,这样的安慰也没有什么实际的用处,但这个奥迪托雷家的小伙子失去太多了,他想。


“我的朋友,过去总是使人怀念。”莱昂纳多说。过去使人舒适,但无论是他还是艾吉奥,都不会使自己沉浸其中,因为他们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不过一个重新获得的足以唤起那些冒险故事以及些许闪烁着美丽微光的回忆的小玩意,无疑是值得心怀感激珍视的宝物。


艾吉奥感觉到了达芬奇的动作,于是也转过头来,轻轻将额头抵在对方的额头上,轻得像在进行某种仪式,“马基雅维利说话虽然刻薄,却也很有道理,‘时间把一切东西都推到跟前:它可能带来好事,同时也可能带来坏事;而带来坏事,同时也带来好事’*。”


“而比起时间,他们宁愿享受由自己能力和审慎所带来的恩惠。*”



1499年9月11日,法军攻占米兰之后,达芬奇米兰的工作室


米凯莱托坐在椅子上,仰头看着悬挂在房梁上的巨大器械,木制框架线条流畅优美,支撑起灰白色浆过的塔夫绸,就像传说中恶魔的双翼。但他突然又意识到或许自己不该这样比喻,因为他想起切萨雷对玛莎修女说的话,“人们总是把他们无法理解的事物和恶魔扯上关系”——这不够尊重这件精妙绝伦的奇妙物件。


“那是什么?”他问眼前刚见面的漂亮男孩。


“一只鸟。”帕斯卡尔回答到。


fin.


(带*的都出自马基雅维利的《君主论》。以下是个人废话:能力(virtù)和幸运(fortuna)是马基雅维利理论中的核心两点,从序列三(应该是?)里艾吉奥一直都在和马基雅维利强调“virtù”(虽然按阿育的翻译来看E叔更注重的是virtù“美德”的那个意思),而且E叔不管马基雅维利怎么嘴毒都一直很认真地考虑他说的所有话(我特别喜欢佩服E叔的其中一个原因!)所以我觉得认为在阿育历史里两人互相赞赏对方的观念且互为对方的导师是有可能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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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定要写出我的内心嚎叫:大番茄你们两个都是很勇敢的人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呃呃呃呃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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